林肯把蓋茲堡演講稿寫在信封背面?

一八六三年,美國南北戰爭期間爆發了蓋茲堡戰役。戰爭結束四個月後,政府為殉難士兵舉行了一場告別式,還邀請麻州的演說家愛德華.艾弗瑞(Edward Everett)來致詞,而美國總統亞伯拉罕.林肯(Abraham Lincoln)也在最後一刻獲邀參加。出乎眾人意料的,林肯總統不僅答應出席,甚至還願意公開說幾句話。

有人說林肯在前往告別式的路上,匆匆忙忙把演講稿寫在信封背面,但《牛津美國史指南》破除了這個迷思,認為「林肯的簡短講稿(三分鐘)和艾弗瑞長達兩小時的演說形成鮮明對比」,才會引起這種誤解。

大衛.艾克(David J. Eicher)在《蓋茲堡戰場》一書中也同意,林肯的演講「並不是途中寫下的」,更進一步指出「林肯手上有五份抄本」留存至今,但每一份抄本都不是寫在信封背面。根據艾克的說法,林肯「在華盛頓寫下演講的草稿」。

也有人認為,林肯那場演講在事後才獲得遲來的肯定。從諾曼.赫普古(Norman Hapgood)的《林肯傳》可以看出,演講結束後掌聲零落,令林肯覺得很沮喪,他還對一個同伴說:「我講得糟透了,大家都很失望。」但根據《牛津美國史指南》記載,其實這場演講「被掌聲打斷了五次」。

山繆.畢密斯(Samuel Flagg Bemis)在《美國國務卿外交風格》一書中指出,艾弗瑞後來親自寫信給林肯:「我多希望能相信自己在那兩小時裡做得更好,就像你只用短短兩分鐘,就傳達出整場儀式的精髓。」威廉.撒耶(William Thayer)是林肯的私人秘書,他在《海約翰生平與書信》中記載,海約翰¹⁴曾說「林肯總統以精準、自在,且比平時更優雅的方式,說出那神聖的六個字¹⁵。隨著哀樂奏響,我們帶著振奮的心情,穿越擁擠的街道回家。」

當時,告別式上的聽眾才剛坐了整整兩小時,聽完艾弗瑞的演講(赫普古說,現在誰也不記得他講了什麼),對於林肯只花三分鐘就完成致詞,大概錯愕得難以置信吧。換句話說,因為聽眾不知道林肯說完了沒,所以不確定該不該給予最後的掌聲。

顯然在這種情況下,簡短有力的演講讓林肯發揚了他的理念,不過演講草稿呢,還不至於短到能寫在信封背面。

 

註14    同為林肯總統的私人秘書,亦曾是老羅斯福總統任內的國務卿。
註15    林肯在演講結尾說:「在上帝庇佑之下的國家,自由將新生;這個民有、民治、民享的政府,將永世長存。」
    神聖的六個英文字應該是指「將永世長存」(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)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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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安卓雅.芭罕(Andrea Barha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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